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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风云3蒲家得子第七节蒲府门外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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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节内容回顾:婚后未孕的苟氏来西门祠求子,意外见到被后赵君主尊奉为国师的大和尚佛图澄。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佛图澄竟是当年跟她一起过秦岭的那位异域老和尚。

◆本节内容简介:因在后赵对段辽和燕国的战事中立功,蒲洪被加官进爵,但次子却遭受暗害,他断定是天王石虎下的*手。这时,被他视作知己的侍中徐统匆匆赶来了。

★故事发生时间:公元年六月。地点:邺城永贵里蒲洪府邸。

石虎建武四年(年)六月,邺下骄阳似火。

坐落在城东南永贵里的龙骧将*蒲洪的府邸外面,早前几天挂出了一对硕大的大红灯笼,引来路人注目。时下并非年节,人们猜想,这家一定是有了什么喜庆之事。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这对红彤彤的灯笼上面却又蒙上了一层白纱,不禁让人瞠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一旦知晓了内情,也就不以为怪。

几天之前,这家的主人被当今天王授予使持节、都督六夷诸*事、冠*大将*的官衔,同时进爵西平郡公。王恩如此浩荡,岂能不作庆贺?只是好景不长,祸从天降,昨天下午蒲洪突然接到次子暴死*中的噩耗,先前的喜悦顷刻间一扫而光!就因这一喜一悲,才有了府外那对灯笼的由红变白。

这个凶讯是由吕婆楼带过来的,他从*中直接赶赴邺城。作为氐族*队的统领,蒲洪的次子今年带兵参加了灭鲜卑段辽和讨伐燕国的战事,正在回师枋头的途中。

据吕婆楼介绍,这位氐族少帅当时正为溃败下来的后赵大*断后,经过一场激战将燕国的追兵击退,但自己的后背上也中了一箭。箭很快被取出,虽然穿透了铠甲但并未伤及内脏,在挤掉淤血、敷上创药后,大家都以为无甚大碍了。然而次日情况急转直下,原来这是一支*箭。

邺城蒲府(意想图)

当时*中中箭的兵卒为数不少,均未出现这种情况,大家此时才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暗害!因为根据身边的亲兵回忆,那支箭是从本阵的方向射出来的;虽然无人看清是谁在放箭,但基本可以肯定系败退下来的赵*所为。

“谋杀!”听完吕婆楼的述说,蒲洪立即得出这一结论。

无独有偶,他的长子去年下半年从邺城返回枋头,在途中突然神秘失踪,至今渺无音讯,活不见人,死未见尸。他怀疑系天王石虎所为,但未能找出任何证据。如今次子又莫名其妙地罹难,除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他心中还存有极大的恐慌:要真是石虎干出的勾当,那事态就极其严重了!

昨晚蒲洪一宿未眠,一直呆坐在他那张宽大的木椅中。蒲健、蒲雄兄弟和吕婆楼自然都要陪着,整个晚上蒲洪没有跟他们说一句话。

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蒲洪依然觉得数石虎的嫌疑最大,因为此人确实暴虐:窃夺叔父天下、残害叔父后人的事,自不待言;早年在*中,一旦有人的勇干策略超过自己,他就想方设法将其剪除;至于降城陷垒后,善恶不分地坑斩士女,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更有甚者,去年七月他在诛杀太子石邃时,竟将其全家男女二十六口,同埋一棺!

接到次子遇害的凶讯,蒲洪彻夜不眠

今日一大早,家人来向蒲健禀报,提出要将府外的那对大红灯笼摘下来。蒲洪听见后不但予以喝止,而且还下令往灯笼上面罩一层白纱。稍后,他又让家人预备孝衣,并特别叮嘱也给他做上一件,说是要给两个儿子戴孝。在场的人一时都怔住了:儿子死了,做父亲的再怎么伤悲,也不可如此行事!吕婆楼刚要劝阻,却遭到怒斥。

采取这种极端的举措,正是蒲洪思虑一夜的结果。

他现在认为,自己去年犯了个大错,没有及时将长子失踪的事情公开。现在又丢了一个儿子,再不公之于众,岂不成了自个心中有*、做贼心虚?不仅如此,他还打算将次子的棺木运到邺城来,先在大街上游走一圈,然后大张旗鼓地操办丧事。他现在可以断定,失踪的长子早已不在人世,那就干脆再添上一副寿材,放些长子的衣物进去,一起治丧,给他弄个衣冠冢。他要以此向石虎表达抗争,让邺下人晓知:当今天王原来如此阴险歹*、寡情薄义!

正当蒲健、蒲雄兄弟和吕婆楼一筹莫展时,侍中徐统赶来了。一进门他就用责备的口气询问:“广世,你究竟想干什么?”

蒲洪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徐统一眼,没有吱声。

“我说的是府外的那对灯笼!”

侍中徐统是蒲洪在邺城唯一信得过的朋友

“徐大人,你有所不知……”

“我已知晓!”不等苻雄作完解释,徐统便将他的话打断。

“大人请用茶。”

吕婆楼将沏好的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到案头。他知道这位徐大人跟首领是至交,希望他能说服首领将成命收回。蒲洪却横了吕婆楼一眼,示意他离开。

在蒲洪的对面坐下,徐统继续说话:“府中遭此不幸,我也深为你们父子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自重。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这件事应当跟天王无关。”

“你不要老替他开脱!”蒲洪忿忿不平地回敬了一句。

“我不会昧着良心为谁开脱,只管就事论事。”徐统答道。他示意苻健兄弟也坐下来,接着说:“一边是高官厚禄,一边是暗中加害,人命关天,天地良心,你们说天王真有必要这么做吗?我看不出来。”

“徐大人,家父的意思,从我二哥这回的遭遇来看,我大哥恐怕也早就没了,这次……把他们的丧事一起办了……”蒲健吞吞吐吐地作着解释。

吕婆楼现在多了一个身份,在枋头和邺城之间充当首领的信使

有关长子的遭遇以及自己的猜测,蒲洪只向徐统交过底。

“建业,你也糊涂!你们这么做,天王会怎么想呢?这分明是做给他看的嘛!”建业,蒲健字。

“哼!照你这么说,两个儿子死得不明不白,我这当爹的还只能吃哑巴亏了?”蒲洪扭曲着脸,冷笑了一声,大声地质问。

“这么做,你就能给他们讨回公道么?”徐统反问道。

别看蒲洪此刻对这位侍中的话,似乎句句都不入耳,但他们确凿是一对挚友。这位汉族大臣有着当朝大儒的美誉,学问好、为人正直,虽说结交时间不长,但蒲洪已将他视作知己。还有一个原因,读书的儿子蒲雄经常向徐统讨教,二人颇有忘年相交的意味。正因为交情深厚、彼此信得过,蒲洪在徐统面前无需作掩饰。他知道徐统肯定有话要说,所以特意将吕婆楼支开。

“广世,你此时的心境,我岂能不知?只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自己先乱了方寸。你心中应当有数,虽说此次辽东之役你确凿立有大功,但也不见得就非让你持节和做郡公不可。天王此举,当然是念及你们父子的功劳,但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以此显示对他们的失望。你说是不是这样子呢?”

看来这番话说得在理,蒲洪又看了看徐统,算是默认了。

上节:秦岭老和尚原来是后赵的国师

下节:蒲洪复盘辽东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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