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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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光的你 [复制链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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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同学,缘起初见,却不曾再见。

在年九月开学季前,我是不曾想象,有那么一个人,那么契合不曾细想的那个模样的。

1

不经意的抬眸,左上角座位多了一抹身影,清隽端正,侧颜微冽。

为何一身校服?是留级的吗?

新开学班里都还没发校服呢,不过,好像有点好看,蓝白校服衬得这人气质干净清隽。

后来才知道这个学校的初中部也是同样的校服,他,初中就在这儿了。

我趴在座位上,不一会又撑起脑袋探探班里的动静。

笑眯眯的班主任看起来挺温和,同学们在客气地互相介绍自己,稚嫩中带着活力,班里一片热闹。

而那抹身影,带着一点点拘谨,但又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沉静,仿佛不曾受到周边打扰。

他将分下来的书放在课桌的右上方,只留一本在眼前。

修长的手指便慢慢翻动着书页,双眸专注,侧颜温润冷冽。

这一瞬间,晃动在眸中的倒影,不再忘怀。

2

清风徐来,响亮的广播声从四方扩散:第三道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蓝白校服漾出流畅的弧度,青春活力张扬。

我习惯性排队在后,偶尔发现那抹最耀眼的身影排在男生队伍前方,突然涌现出极致的喜悦。

“你笑什么,”旁边的哪位同学侧身问。

“没,……嗯……我想想……哎呀……忘记了……等我想起来跟你说,”我侧着身子,目之所及是校服一角,我知道,是他的。

后边男生讨论得很热闹,却没有他的声音。

我拉着旁边同学的衣角,转身指着天空,略低的声音:云很好看。

眸中映出的是一袭蓝白微冽的身影,微扬嘴角,听着旁边人的聊天,清隽冷峻,很有修养礼貌。

分班后,身后便不再有这抹身影,每次的排队掺有一点点怅惘,只能装作不经意间去看隔壁班的长队。

3

不经意的抬头,仍是这个角度,微凉清冽的身影。

手上转着的笔旋转着,食指笔直伸出后微曲,中指接住后甩出,和泛着俊凉的大拇指在一定的弧度中完成交接。笔不断转动起来,划出一道道残影,风中带着沁凉的美感。

从教室门泻出一道道光,温软地晕染了他微冽的脸庞。

仿佛浑身发着光的少年,唇边勾起略微的弧度,手指旋转的英姿,让人忘记了一切。

他沉浸在他的世界,空茫茫的眼神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故事。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莫名地,脑海里出现这么一句话。

4

性情柔和的化学老师在讲台上念出他的名字,班里我最早记住的男生名字,心里有点发烫,有点小开心。

化学老师喜欢亲昵地称呼:我的课代表。

不曾忘记,他化学挺好的,挺多科目成绩也都挺好的。

我也在心里默念:化学课代表,也是我们班里的化学课代表。也是,我的化学课代表。

5

晚自习静中带点闹,埋头看书的多,掺有一些小嬉闹。

被扰了思路,扰了背诵的节奏,便有丝丝小烦躁,偶尔会吐出几声不满的嘀咕。

曾经的时光,如今显得分外诱人。

带着笑意的英语老师抱着一叠周报,班里一下子哀声一片。

“这次的听写,一部分同学完成得很好。”

再次听到他的名字,从老师的口中道出,与有荣焉的欣喜感,比起自己受到表扬还高兴。

班里响起掌声,他谦逊地微垂脑袋,手掌抚在微扬的头发上。清冽如他,是害羞了吧。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有一种极致的反差萌,揉碎星光的双眸,点亮了半边天。

6

他后座的同学掉了笔,宽厚的手心躺着淡蓝色的浅影。

女同学温软的致谢声,他微哑低冽的嗓音:嗯。

淡敛的双眸转了回去,但那一幕的和谐,分外美好。

我萌生一种浅浅的危机感,他微暖的眼神给了那个同学,是喜欢上对方了吗?

莫名产生的想法,不知道如何证实。

原来从那时开始,便不曾知道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从何而去。

7

班长贴在公告栏的成绩单,诱发了班里躁动的空气。

他的名字,最为醒目。

后来的期末考,他进步颇多。有种感觉,珍珠蒙尘后的羽化成蝶,为他高兴。

当初不止一次想:让自己的名字靠近他一些。

然而,理科一直弄不懂的我,也只能想着分科后的希望。但分科后,文理科的成绩,没有放一起呢。

8

班主任调换位子是按组的,他在第三组了。

倚着墙角的我,看看窗外斜着的光,看看他。一切,都很美,心美。

9

当再次调换位子,成了一臂之隔的“同桌”。

内心窃喜,偶尔放空思绪,假装不经意看着稳重内敛的他,微扬嘴角。

偶尔趴在桌上起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衣袖。

偶尔枕着双臂,留着一道缝看着他的身姿。

偶尔做完眼保健操,半眯着眼,转头也能看到他。

这是我与他最近的距离吧。

我思绪活络,想到一个好法子。

跟同桌说自己没带化学书,问碳酸氢钠还是碳酸钠的化学式。

听了同桌的回答,我装出略微思考的样子,其实内心在想怎么把话圆过去。

便略带疑问的语气响起:“怎么,我记得不是这样。”

转了转头,小声道:要不然问问化学课代表。

同桌不曾丝毫察觉,便应下了。

鼓足勇气,我看着他俊冽的侧颜,用笔轻敲了他的桌角,开口:“课代表,这个的化学式你记得吗?我们忘记了。”

扑面而来的真实感,他真的转过头来了。

那一刻太过弥足珍贵,我脸颊的热度不断上涨,立即转之看着纸上的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了。

这,错过了直视他的机会。以后,原来,也不曾有过机会了。

看着凌冽俊美的侧颜认真写下化学式,我的心跳得有点快。

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化学式了,仿佛眼前的一切蒙上一层雾,心跳仍没有缓和的趋势。

同桌带来“灯笼果”,我寻思着这是一个机会。

便跟同桌说好东西要分享,便怂恿我请他试试。

当再次敲他的桌角,他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

我火急火燎倚着椅子,轻轻道句:我同桌有事找你。

留下的空间让他们两人互相看得到彼此,我在心里暗叹为何直接如此胆小。

那色泽光亮、璀璨欲滴的“灯笼果”被拒绝了,同桌说尝尝看,他好像在寻思怎么回应。

我顺着同桌的话说:试试吧,还可以。

他仍没有接过去,看着同桌有轻微恼了,安抚了一下同桌。

我道:是刚好不喜欢吃吗?

后续忘记了,只记得他微尴尬的神色。好心办坏事了呢,会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这些尘封在岁月的记忆,微风拂面,总若有似无出现这一幕幕的画面。安静流逝在时光中,也惟有一人记住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忘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忘记

我知道,如果有这些记忆,当我去认识另外一个男生时,是不公平的。总会下意识想你会怎么做,这是不公平的。而且,你的神情依在,我敞开不了心扉。

不知道呢,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抑或是,某一天的某一瞬间,就知道你身边的那个特别的TA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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