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艰辛,我也要赴约。
寒冬腊月,我从丽江玉龙雪山下出发,千里迢迢,一路穿越苍凉的大凉山雪线,跋山涉水来到俄亚。此时,我向往已久的俄亚纳西新年大幕已经拉开,纳西同胞们敞开胸怀迎接了我。
可我得说,所有的一切,缘于我与俄亚的一场约定。去年8月,我有幸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杨杰宏一道去俄亚考察文化,热情如火的俄亚同胞邀约我们来俄亚过上一次纯正的纳西年。尽管关山重重、险象环生,多少英雄豪杰都视俄亚旅途艰险而畏缩不前,而我却冲昏头脑地答应了下来。也许,是我血管里奔流的纳西族血液让我对这片土地*牵梦萦;也许,是我与这个遥远的藏在横断山深处的国家级古村落结下了不解之缘;也许,是我对镶嵌在滇川藏交界处的纳西古老民族的最后一张名片情缘未了……
没有渴望中的群众列队敲锣打鼓、东巴祭师排队念经祈福的盛大欢迎场面,有的只是落日*昏的无尽苍茫,连同那倒挂在悬崖上的古寨子里的马蜂窝般的碉楼,它们发着若明若暗的光。见此情状,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好在龙达河波光滟影,似乎在唱着迎宾曲欢迎我这个疲惫不堪的远方来客。
我在心中低吟道:俄亚,我这个行走四方的纳西人又来了!
俄亚东巴年若打着手电筒到公路边迎接我们。冬日的龙达河收起了野性,没有了奔腾和咆哮。从俄亚完小过河,走的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吊桥。吊桥起伏晃荡,我的心也七上八下。但与前两次来俄亚相比,有一座桥可过河,算是不错了。不变的是寨子依旧在寒风中屹立,变的是手机信号强了,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