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端端”似乎只是我老家十总、二窎那一带的叫法,结婚后才知道西亭、石港一带叫“端端浆”;有微圈朋友告诉我:她们那儿叫“端浆子”。
去东北旅游,看到街头有提着篮子叫卖的,一纸包二三十颗,五元钱,说是卖的“菇娘”。这名儿让我眼前一亮,可爱、亲切。看看,玲珑晶莹的果实藏在灯笼似的软壳里,不就是端坐于纱幔里的姑娘么?
浆端端野生于玉米地、棉花田以及地头的堤埂边,秧棵外型似辣椒。结果时,一根根枝桠上挂满了玻璃球般大小的灯笼,内里藏着浆果。未成熟的浆果碧绿,犹如翡翠;成熟后色似琥珀,半透明,能看到一粒粒小籽儿。外壳由绿转*,浆果也就成熟了,精致、溜圆,毫无虫蛀锈斑,可爱极了。我们把浆果恋恋地噙在口中,总舍不得轻易咬嚼。那味儿甜中泛酸,酸里透甜,让人满嘴生津……年届花甲,吃过的水果难以计数,感觉中最好吃的依然是端端浆。那可是农村孩子心目中的圣果,也是我这辈子最为甜美的舌尖记忆!
那会儿农业学大寨,地里的杂草锄得干干净。偶尔寻觅到一棵浆端端,成熟的挂果也就五六颗,从未尽兴大啖过一回。记得读小学六年级,老师指派我负责检查作业,有个女同学倒是掏出一大把浆端端递过来,企图蒙混过关,却为我义正词严地所拒绝。几十年过去,挺后悔,不是为得罪那位女同学,而是为没能吃上那一大把浆端端。早知道留存在记忆的浆端端是那么美好,我真应该收受那次“贿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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