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玩意居然是水果呀,居然还有卖的,居然卖这么贵。
标签上写的是“姑娘果”,圆溜溜,*澄澄,看着分明是小时候我见过的“灯笼果”。
两者也许不是同根生,但肯定是亲戚。
灯笼果我吃过,酸甜酸甜的。
剥掉枯*的果皮,放进嘴里,咬破,酸溜溜的籽儿一下子炸开来。
我整个脸骤然缩紧,然后闭着眼睛咽下去了。
酸酸甜甜中的酸,还是酸到我了。
我始终不怎么喜欢吃它。
虽然放牛的时候,在山坡上经常见到。
那会嘴馋,吃的东西又不多,见着了,还是会摘一颗熟透的,哄哄舌头。
最喜欢吃的野果子,还是山稔子。
村子周围的小山,很难见到山捻子。
它长在更远更高的山上。
要走很长很久的路,要穿过公路,走过陌生的地方,再拐上弯弯绕绕的山路,最后爬上山去。
这,便是童年时的远足,充满了探险的味道。
若被大人看见了,知道了,少不了一顿骂。
山岭上果然有很多山捻子,青的红的黑的都有。
我们专挑黑的摘。
黑的总是很少,摘果子的人总是很多。
深黑色的山捻子,轻轻剥掉它头上的小耳朵,再放进嘴里一咬,甜津津的,还有些涩涩。
这就是童年的快乐了。
记忆里吃过的山捻子,屈指可数,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开心。杨八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