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最近周末都在外面“野”。
上周末趁着草莓季的尾巴,我和好友去农场摘草莓。
过程中时候我们意外发现农场有颗桑树,结了一些桑葚。我和好友感慨,这是童年上学路上必吃的野果。没想到,她竟然也存在着同样的记忆。我们还一起怀念了我这一代人童年里独有的画面。
与小伙伴嬉戏打闹满山跑,暖风吹起了被桑葚染紫的衣袖,眼前是同伴笑弯的嘴角......许多曾经开满山的野果子现在都需要花钱才能吃到,甚至有些已经渐渐消失在大家的视野,堪称“时代的眼泪”。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乡野摘果的乐趣已经渐行渐远。到了现在,就算是花钱也找不回那种质朴的快乐,属于后的那段回忆,终将一去不复返。
突发奇想做一个记忆里的时令野果盘点,不知道这些果子里,是否有你的童年记忆。
“覆盆子”
RASPBERRY
在我老家,覆盆子又叫野草莓。
小的时候,每到春末夏初,山野间遍长满了红彤彤的野草莓,闲暇时就与小伙伴一起提着篮子去采摘,也算是童年时的一个娱乐项目。
一颗颗鲜红的果子藏在绿叶中,枝条上长满了刺,小心翼翼避开,把熟透的果实两个手指一捏,秉持着老人所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一“真理”,轻轻摘下便放进嘴里,酸酸甜甜,满是大自然的清新。
就这样边吃边摘,半天下来也收获颇丰。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乡野摘果的乐趣已经渐行渐远,覆盆子也“身价疯涨”。到春夏季各大甜品、饮品店也都纷纷推出了覆盆子口味的产品。
那个漫山疯跑的时光,也已然不复返。
“桃金娘”
HILLGOOSEBERRY
桃金娘又叫山捻子,是一两米的常绿小灌木,生命力极强。
四五月份开花,粉嫩似桃;叶子对生,下被绒毛。
初秋时结果,从开始的青色,再变红。成熟之后便是紫灰扑扑的,果子与蓝莓长的极其相似,只不过身材是长椭圆形的,颇有一种“同脸不同命”的感觉。
小巧精致的果子,酸甜可口、籽有嚼劲。吃了一会,嘴唇、舌头、手指,都被染上了艳丽的紫红色,孩童时期还曾想用它来染指甲、染衣服,脑补出着自己美丽的样子。
而它不仅能吃,用于酿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时候每到桃金娘的季节,家人总会酿上一坛果酒,出于好奇我曾头喝过一口,当时直接被辣哭了。
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有点怀念,又心痒痒的想尝上一口,想看看是不是我记忆中的风味。
“南酸枣”
SOUTHSOURJUJUBE
大家应该都吃过酸枣糕,却鲜有人知它的原材料南酸枣,光是想起它,我的嘴里就已经开始泛口水了。
以前的时候,大人总喜欢在家里种一些果树,什么葡萄、百香果、芒果等等...而我的邻居家里种了一颗南酸枣树,一到结果子的季节,我就是化身成为了一个“守树者”。
十多米高的大树,粗壮的枝条上长着浓密的羽状复叶,像一把把扇子。抬头望去,青色的枣果与树叶融为一体,难以发现。
而金*色的果子若隐若现,欲掉不掉,贪吃的我纵然有一颗男儿心,也不敢轻易爬上去,只能望树兴叹,等着捡自然掉落的枣果。
有时一阵劲风吹过,鸽子蛋大小的枣果簌簌落下。剥开外皮露出白色的果肉,一口咬下去,酸的龇牙咧嘴、满脸扭曲。
等回过味时,酸中就渗透出甜味,一丝一丝的,细腻而绵长。
“桑葚”
MULBERRY
会知道桑葚,还是因为小学课文《春蚕》。
那时候因为这篇课文,摘桑叶养蚕成为了学校风靡一时的活动,也是小伙伴们之间不成文的“比赛”。
在某次采摘桑叶时,眼尖的小伙伴发现桑叶旁长出了绿色的果子,然后慢慢的由青变红,到最后红的发紫,而它,就是桑葚。
未成熟的桑葚味道寡淡无味;透了红的桑葚才渐渐有了微酸的果味;红成了紫乌色的桑葚,才是最好吃的,咬起来冒了浆,煞是润口舒心。
由于桑葚的汁液也别丰富,吃多了会粘的满嘴都是汁,等吃的心满意足时发现大家的嘴唇都变成了乌黑色,忍俊不禁。
回到家里说不准还会得到家人过多的“关心”跟“疼爱”呢!
“灯笼果”
LANTERNFRUIT
说灯笼果大家不一定知道,但是说姑娘果,大家一定都有吃过。
灯笼果外面有一层薄薄的牛皮纸般的外皮,里面才是金*色的果子本体。
它的果肉丰满,长相讨喜,耐储存,保鲜期较长。
生时果酸味浓,成熟之后清甜多汁,还能闻到一股诱人的奶香。内里有许多芝麻状细小籽粒,口感香脆,有韧性耐咀嚼。
不仅如此,它富含的微量元素与维生素对女生有着一定的美容养颜作用,这也是它姑娘果的名字由来。
相比于其他的野果,灯笼果就比较常见了,偶尔还能在个别水果摊看见它的身影。
“茶耳”
TEAEAR
说到茶耳,现在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了,很多70后或者家里的长辈听到茶耳,还是会会心一笑,引发无限感慨,勾起很多童年的回忆。
以前每到清明节前后,漫山遍野的茶树上就会长出茶耳和茶泡。
茶耳其实是生长在茶油树上的一种叶子,只有当油茶树的新叶遇上明媚充足的阳光与充沛的雨水,才能收获到美味的茶耳。
外形有的呈粉白色,有的呈嫩绿色,胖乎乎的和耳朵很像。
它从长出到成熟,也就10天左右,若是适时未采摘,就在纷纷的春雨中焉了、霉了,消无声息的落到了地上,化作了黑哟哟的山泥。
“油甘”
PHYLLANTHUSEMBLICA
以前学校的小卖部偶尔会卖一种一袋一袋的泡水果,其中有一种泡的*绿的小果子,吃起来甜甜咸咸,还带着一点酸味。
当时不知道这个叫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油甘。
新鲜的油甘碧绿如珠一大穗,散发着山野的原始气息。成熟犹如水果瀑布,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它的果肉脆嫩化渣,甜中带着一点微涩,吃过之后的嘴巴里都会带着回甘。
这种回甘很汹涌,喉头清甜,久久缠绕不去。如果这是再喝上一口白开水,都像在喝小甜水,真是果如其名。
“龙葵”
NIGHTSHADE
在老家道路还未改造时,附近有许多这种结着紫色小果的植物,平时是不显眼的野草,直到结长出了果子才会让人注意到,它就是龙葵。
龙葵的性质与葡萄相似,紫色果皮裹着软糯的白色果肉以及细小的种子,果肉多汁,口味微酸。未成熟时它的果子是青绿色的不能食用,只有完全程成熟的黑紫色果子才能吃,吃的时候果皮也是需要吐掉的。
其实很多人以为龙葵有*,小时候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从小家里的长辈一直跟我说龙葵有*,而“怕死”的我一直都敬而远之,路过都不敢挨的太近,生怕中*。
长大之后某次与好友爬山时再次看到了它,才知道它是无*可食用的。
作为和城市最亲近的野果子,上次与好友聚餐时在路边还看到了它,没吃过的朋友要是遇到可以摘三两紫果试试味道。
“拐枣”
HONEYRAISINTREE
说来很奇怪,小时候吃过很多次拐枣,却从来没见过拐枣树。
吃拐枣讲究时令,经霜之后的拐枣才是最好吃的,时节没到的拐枣吃起来带着一股涩味,难以下咽。
吃拐枣总让我想起鸡肋,应该是全场吃起来最费事的野果,没有之一。
拐枣果肉里连着一根筋,还夹着坚硬的种子,吃的时候要么一大截拐枣塞进嘴里嚼烂再吐出来,要么就要耐心地用舌头将甜甜的拐枣肉慢慢捋下来。
大概也是因为拐枣肉太难啃了,所以普遍家庭都是用来泡酒居多。
“地菍”
TWELVE-STAMENMELASTOMA
若说解药,山野草地地菍便是,可木薯*。
小时候家里若是有人食用了生的或是未煮熟的木薯中*,老人就将地菍根杵烂,冲开水服用,*就麻溜的解了。
这个奇特的铺地植物,叶子像个小妖精,除了终年葱绿之外,还会时不时变成粉红、紫红、暗紫等颜色,并有暗红色的斑点点缀陪衬。
每到夏天地菍就会结出一个个浑圆带着稀疏小刺的小浆果,等绿色慢慢转化成红色,再变成紫黑色的时候,就到了地菍果子的收获季节。
这些果子用手轻轻一捏,暗红色浆汁飞溅而出,味酸甜,还有着强大的着色功能。
有时会用于饮料、果酒、糖果和点心的着色。
有时候我们怀念的并不是它们有多好吃,而是怀念它们所承载的那些童年回忆。
那是人生中再也回不去的时光,是现在的孩子就算是花钱都感受不到的质朴快乐,是属于我们后的珍贵回忆,是每每想起都会心一笑的“时光宝藏”。
#文末互动#
这些时令野果
哪一个曾是你童年的最爱?
你能用方言叫出它的名字吗?
素材
悦食光,部分素材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