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而四季之中,我独爱秋天。秋天的天,高远而纯净;秋天的风,清新而凉爽;秋天的雨,绵密而灵逸;秋天的色彩,缤纷而绚丽;秋天的气氛,成熟而迷人……
边陲小城临沧被称作恒春之都,四季似乎没有那么鲜明,但是听说在云县的涌宝村石头寨,却有着让人迷醉的秋景。为了一睹这个小乡村秋天的风采,我们一行人一大早在云县县城吃了美味的鸡肉米线以后,就从县城出发赶往涌宝石头寨。
出城以后,往月岔路方向行驶了50余公里,正是云县涌宝乡石头寨的柿子成熟的季节,还没到村寨,远远望去就发现高低起伏的田埂上点缀着耀眼的金*,这一点金,那一点*,悄悄藏在村寨的房前屋后。再穿过一段打着石头补丁的土路,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就进入了石头寨。呈现在我们眼帘的是一个个的村落点缀在层层的梯田之中,而村落前后和山地田间矗立着种植了几十年的柿子树,橙红色的柿子挂满枝头、金*色的油菜花、翠绿色的豆苗,浑然天成,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绚丽而唯美。我们都被这眼前的景致惊艳到了,纷纷下了车,走进这别致古朴的小村庄,让自己置身于这幅美丽的画卷中。
正是日出时分,朦胧晨霭中,太阳渐渐露出可爱的笑脸,小村子里炊烟升腾,沉睡了一夜的村庄开始苏醒。太阳越升越高,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田间收割的农民伯伯,在柿子树下捉迷藏的小孩,成群的鸡鸭叽叽喳喳地觅食,还有,脸蛋跟柿子一样红扑扑的少女……“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人间烟火味,在这里皆可一见。
石头寨的景色,要数柿子树最有特色,任何艺术大师,也难以绘出柿子树上的玄理禅机,这种赋予山村的火红符号,纷繁丰瞻地展现着秋的表情。站在树下,便可感触到一种暗香,似在滤过的光线中、在不同的枝头间盈盈浮动。果在树上,树在山上,唯独见不到叶子,假如山可以擎高天空,柿子就是离天最近的神物。
仰望石头寨那红灯笼似的柿子,会有水一般的东西在心中漫漶。感动幻化音符,起伏成漫山遍野的畅想曲。那些火红的柿子,是秋的使者,它们安静地书写着属于这里的秋天的童话。一棵树就像一个村庄,众多叫柿子的伙伴共同支撑着整个石头寨村的意义。即使叶子落光了,总有最后的果实守在树上,直到枝上结满霜花。柿子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柿子红了,其他的柿子也便红了,红灯笼一样,挂在天上。石头寨的柿子,一定带了爱的基因,呓语一般舞动沉醉千年的历史。城里来的人,在各样的乡村景物中,采摘让人沉醉也让人伤感的心事;有的也将那红灯笼的热烈,变成永恒,用激情追逐梦想。村前的老柿树就像是这里的守望者,无论是春天的繁花盛开,还是夏季的万物生长,亦或者是秋天的最后一片树叶落尽,柿子树都守望在这里。四季轮回,物换星移,柿子树依然会在一阵秋风过后,用累累果实,染红整个村庄。
石头寨位于县城东南部,东与后箐、栗树乡毗邻,西与晓街、茶房乡接壤,南与大寨镇、糯洒乡相连,北与忙怀乡相连。境内除镇*府驻地属山间盆地外,全是山地。涌宝镇位置虽然处于亚热带,但由于地势较高,因而大部分地区气候温凉,温度日差较小,春季回暖慢,雨水偏多,湿度较大,形成“夏季多雨,冬季多雾,蒸发量小”的气候特征。这里盛产的柿子格外清甜可口,柿子是这里的风景,也是这里的美食特产。在村口的一户农户家里,我们看到一个阿姨摘了一筐还未完全成熟的柿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削柿子皮。阿姨说,削了皮的柿子,用簸箕晾放在阳台上,经过几次反复的手工揉捏制作,晾晒,最后制成香甜可口的柿饼。当下还没有做好的柿饼,热情好客的阿姨摘了一些熟透的柿子让我们吃。剥开一个又大又红的柿子放进嘴里,这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把我的思绪从这里拉回到了回忆中,人的一生有很多记忆,犹如一条记忆的长河,有快乐的,有痛苦的,更多的是无关紧要的。儿时的记忆,就是记忆长河里沉淀下来的最深刻的,也是最值得回味的记忆了,就像这柿子的味道,退去了酸涩,只剩下丝丝的清甜!
除了精灵般的柿子,石头寨那螺丝般蜿蜿蜒蜒的梯田,也是石头寨里最美丽的景致之一。梯式水田和旱地,一级级齐整整。这个季节,地里的小麦嫩绿嫩绿的,还有翠绿色的豆苗,在微风里轻轻地翻动,与不远处的青绿色大山形成不同绿色的色彩递进,田间地头的橙红色柿子,点缀在一块块绿色的绒毯里。夕阳西下,日落之前,成了这里最美的景象,让我们举起相机就舍不得放下。
高高的天空上,悬挂着硕大的蔚蓝色的天幕,一朵朵如棉絮又如雪堆似的白云悠悠飘过,而夕阳透过云彩的缝隙射出了万道金光,并且染红了半个天空,多么美丽的落霞晚照啊!是做晚饭的时候了,远处,有几处浓白色的炊烟袅袅升起,在晚霞映红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醒目,好像硕大的喷泉一个个喷向天空。有几只山羊,咩——咩——,不紧不慢的叫声绵远而悠长,好像在诉说这里是慢节奏的农村。
走进热情好客的农户家,农户拿出了原生态的蜂蜜、可口的香橼,当晚,我们在这里吃到了最正宗的火腿木瓜鸡,还有农家腊肉……看过美景,品过美食,天色已晚,我们才依依不舍地驱车离开村寨赶往县城。
外面的世界,纷扰而华丽,霓虹的色彩溢满眼球,音乐的喧嚣充斥耳膜,酒吧嗨唱,彻夜狂欢,纸醉金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而生活在石头寨的人们,却习惯在这样一个远离纸醉金迷的世界里,静静地生活,默默地守望,无论晨曦初绽,还是夕阳*昏,他们依然像这火红的柿子一般,洋溢着对生活的热情和执着。
涌宝石头寨,浓橙的色彩是临沧的风韵,累累硕果用满怀的浓情,书写着属于这里的秋天的童话!每年10月下旬,只要走进这里,你就会被它的清新、自然和一尘不染所吸引!
走过有深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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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Cher
图:普中华阮卫明张良
(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