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聊斋系列篇《天宫》)
严嵩是明朝的大奸臣,深得老百姓痛恨,民间里流传着很多严家父子的丑闻,令人不齿。这则小故事就是讽刺严世蕃妻妾荒淫无耻的,原著描写过于细致,本文做了净化处理。通过这个故事里的文学刻画,就可以知道,奸臣是多么不得人心,活该被永久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话说明朝时期,京都有个书生叫做郭无言,二十来岁,风度翩翩,俊美异常。这一天晚上,忽然来了一个老太婆,送给他一杯美酒。郭无言颇感奇怪,两人素不相识,为何要送他美酒?
老太婆笑着说:“只管喝,不要问那么多,自然会有好运降临。”说完就走了。郭无言端起来闻了闻,但觉清香扑面而来,于是喝了。过了一会,就醉倒了,失去了知觉。
等到郭无言醒来时,发现身边有个女子,问她话,也不作声。伸出手摸墙壁,发现都是石头,潮湿阴冷,就好像地下墓室。他不由得大惊失色,怀疑被**迷惑,颤声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女子说:“我不是神人,而是仙人,这里是我的洞府。因为和你有一段宿缘,故此邀你来相会,还请不要猜疑,静心在此居住。推开后面的一扇门,里面透出些许光亮,是方便的地方。”
过了一会,女子起床,锁上门走了。过了好久,郭无言感觉肚子饿了,这时来了一名女童,端来面饼和鸭肉汤,让他摸黑吃了。
石室里黑漆漆的,郭无言被关在里面,根本就搞不清时间。直到女子进来,他才知道到了黑夜。郭无言抱怨说:“白天没有光亮,晚上没有灯火,长此以往,即使和嫦娥朝夕相处,与罗刹夜叉有何区别?即使身处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女子笑着说:“因为你是俗世凡人,为了防止泄密,故此才不让你看到真面目,至于到底是嫦娥,还是罗刹,你难道感觉不到!”
就这样过了几天,郭无言无比烦闷,多次请求女子放他回家。女子说:“明天带你到天宫里游玩,然后送你回去。”
第二天晚上,一个小丫环挑着灯笼进来,说道:“娘子已经恭候多时了,跟我来吧。”郭无言跟着她出了石室,只见满天星斗,楼阁重重叠叠,拐过几道走廊,到了一座厅堂,堂上垂着珠帘,点着巨型蜡烛,照耀如同白昼。
进入厅堂,一位美女面南而坐,但见她二十出头,盛装打扮,身上的锦衣亮闪闪,头上的珍珠明晃晃,地上铺满短烛,把裙底照亮,烘托得女子宛如天仙。
郭无言不由得意乱神迷,不由自主地跪拜起来。女子让丫环扶他入座。不一会,摆上了美味佳肴,女子举杯劝酒,说道:“这杯酒为君送行。”郭无言站起来鞠了一躬,说道:“以前不识仙人真面目,实在惶恐,且容我赎罪,愿意永远追随你。”
女子笑着问:“郎君离家太久,不是想回家看看吗?”郭无言说暂且不回了。女子让奴婢扶郭无言到卧室里睡下。奴婢走后,女子问道:“你喝醉了吗?”郭无言说道:“没醉,不过与醉了没有差别,酒不醉人人自醉。”
女子说:“这是天宫,趁天未亮,早点离去。你如嫌洞府郁闷,不如趁早走。”郭无言说:“不是我想走,洞府没有灯火,怎能忍受?”女子同意点上灯火。
到了四更天,奴婢把郭无言送回洞府,里面果然点上了蜡烛,只见洞府装饰得很是精美。他问婢女,这是哪里?婢女说:“这里既不是天上,也不是人间,如果知道了,恐怕会伤及性命,还是不要问的好。”郭无言不敢再问。
这以后,女子每晚必至。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晚上,女子说:“我很想和你长相厮守,不过事与愿违,天宫不能收留你了,请满饮这杯酒,就此分别。”郭无言想留下女子的脂粉作为纪念,女子不肯,赠送了*金一斤,明珠百颗。
郭无言喝了酒,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发现身体被锦被卷着,上面用细绳捆绑着,坐起来细看,已经身处自家书斋里。家人看见他,大惊失色,郭无言已经离家三个多月了,都以为他死了。
郭无言担心遭到仙人的惩罚,不敢泄露行踪,只对一个好友讲过,好友听了,也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带回来的锦被,香气四溢,把它拆开,则是湖州的丝锦制作的,因此被郭无言视为至宝,藏了起来。
后来,一次偶然机会,郭无言遇见一名达官贵人,问起此事,郭无言细细说了。此人说:“这是贾皇后惯用的手段,仙人怎么会干这等下作的事情?不过,这事一定要保密,泄露出去,必会召来灭族之祸。”旁边有一个经常出入京城达官贵人之家的女巫,听郭无言所说的楼阁情景,认为和宰相严嵩之子严世蕃家很像。
至于晋惠帝的皇后贾南风,有兴趣的读者,不妨百度一下,看看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荒淫无耻。
郭无言听后,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带着全家隐居山野。直到严世蕃被朝廷处死,他才敢带着全家回到原籍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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